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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至一陽生,天地陽氣回升,為“大吉之日”。
轉(zhuǎn)眼又是一年冬至,我們感慨時光飛逝,而去年在項目部包餃子的情景卻還歷歷在目。
那是記憶中第一個有聲有色的冬至。
從買菜、剁餡兒到蒸煮上桌都是大伙兒自己動的手,熱氣騰騰的餃子也許模樣不怎么標(biāo)致,但吃著很舒心。
更早的時候,因為風(fēng)俗又或是身在學(xué)校,冬至和所有普普通通的一天一樣悄悄溜走,未曾留下絲毫痕跡。卻未曾想成為工程人之后的第一個年頭,熱熱鬧鬧的過了個冬至節(jié)。
有人說:“一入工程門,從此斷紅塵”。對嗎?也對。背井離鄉(xiāng),四處漂泊,遠(yuǎn)離繁華,堅守便成了最基本的素養(yǎng)。除了工作,工地生活如何讓人感到心安而不厭倦是所有人不得不面對的難題。
幾個臭味相投的朋友會讓生活多些色彩,相比較起來,家的感覺卻會讓人溫暖和心安。有一種說法是男性走在哪都是漂泊,而女性走到哪都會把家?guī)е?。于是,給我找對象,項目部的幾位叔叔是認(rèn)真的。
“志平,聽說項目部又要來一個小姐姐,你搞清楚沒有,叫什么,有沒有對象,漂不漂亮?”
“你小子腦袋怎么就這么不靈光呢?都幫你把小姐姐叫過來一起吃飯了,我的意圖還不明顯啊,你怎么就坐著不動呢?我都打聽清楚了,人又漂亮,又講禮貌,家庭情況也可以,這么好的機會錯過可就沒有咯!哎,你怎么就不急呢!”
“你看看,那誰和誰都已經(jīng)談婚論嫁,你還在這逛淘寶,淘寶能幫你找女朋友?滾到隔壁辦公室去和新來的小姐姐聊聊天,去去去。”
……
一向雷厲風(fēng)行的叔叔們變得絮絮叨叨,不輸七大姑八大姨,我也是一言難盡,誰家還沒幾個逼婚的長輩呢?
曾陪著師父去超市購物,導(dǎo)購阿姨打量了一會,試探著問“你們是一家人?”
“對啊,我家小兒子”,師父翻著貨架上的牙膏回答的漫不經(jīng)心。前天看電視劇,有一段師父給徒弟剝花生米的橋段,我嘴上嘀咕著矯情卻不自覺想起自家?guī)煾?,是啊,我也有這樣一位師父。會在雨后背著不穿套鞋上工地的我過泥漿路,會為了讓我嘗嘗他的拿手菜——“墨魚燉雞”而跑遍了周邊所有超市去買墨魚,會打電話叫醒回籠覺睡過了的我,會跟我吐槽昨天食堂的魚少放了一味作料,會跟我爭論是海帶老鴨湯好喝還是酸蘿卜老鴨湯好喝,也會在等我吃飯等久了的時候打趣叫我“活伢”……
師父是最好的師父,徒弟卻是不成器的徒弟。
踩在24歲門檻上,卻未曾擁有與這個年紀(jì)相匹配的成熟與能力,師父的本領(lǐng)學(xué)到十分之一便足以勉強應(yīng)付眼前的局面,我還遠(yuǎn)遠(yuǎn)達(dá)不到要求。
劉叔是我領(lǐng)導(dǎo),也是前輩,更是長輩,對我寄予厚望,領(lǐng)著我跑遍了工地大大小小的角落,參加了數(shù)不清的會議,傳授了N多工作經(jīng)驗,講了很多做人的道理,而我尚不能為他分擔(dān)一二,甚感慚愧。話雖如此,但進(jìn)步總還是有的,一路磕磕絆絆,逢山開路,遇水架橋,也還是走了很遠(yuǎn)。
所謂逢山開路,遇水架橋,八個字說起來容易,做起來卻是不一定了。這山怎么開,這橋如何架,就算你知道方法,也還得耗費心力收集材料,材料有了還得問問你的力量是否足夠。生活工作中的障礙大抵如此,很多時候你發(fā)現(xiàn)這路你一個人開不了,這橋架不起,只有苦笑著說“我盡力了”的本事,于是乎有人助你一臂之力就顯得尤為重要。臨淵有急船,絕癥遇良醫(yī),在長九得遇眾多前輩引路,深感幸運。
我曾懷念城市的繁華。凌晨兩點街邊的燒烤攤還熱鬧著,一群少年嚷嚷著不醉不歸,杯盤狼藉的玻璃桌映襯著街邊的霓虹燈,酒意微醺的少年們敲打著碗具,有善歌者開始高歌,“青春如同奔流的江河,一去不回來不及道別”。如今,肆意妄為的生活早已回不去,投身工作的我們開始肩負(fù)起時間賦予的責(zé)任,除了加班再也找不到嗨到凌晨的機會,而生活的色彩,卻因一群可愛可親的人變得愈發(fā)溫暖與斑斕。
前些天接到我媽的電話,“兒啊,又到冬至了,你整整一年沒回家了,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過得好?!?/span>
“媽,你相信我,真的很好,跟在家里一樣?!?/span>
冬至又至,只是還不知道今年的餃子會是什么餡的。